“还真是没有办法啊。”商迟轻轻蹙眉面带不悦,本来她还顾及着以往女人帮助过自己,所以还不想撕破脸皮,可现在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

    “那就别怪我手下没有轻重了。”抬手持剑横在身前,商迟浑身的气场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求之不得。”

    影洱目光随之一冷,手持竹笛轻放在嫣红唇边,一个轻轻的音节响起,就像是敲响争斗的预告。

    只见一道黑芒闪过,原地已是不见了商迟身影。

    她速度极快地跃到了影洱身后,黑剑霎时间带出道黑芒,一剑挥出后,商迟脸上带着几分诧异的表情。

    只见黑剑刺破了影洱的身体,随后她的身体便化作点点星芒,宛如泡沫一般不见了踪影。

    再一抬头那人已是出现在了数米之外,商迟见此不免有些新奇。

    驭音之术,传闻中玄妙莫测的难得武学,自从断层百年之后还是头一次出现在江湖中。

    看来这几年影洱的武艺也高深了不少,起码她现在使的手段,已经算得上的是前所未闻了。

    影洱瞧着商迟诧异的目光,心中暗暗得意,她轻甩衣袖负手而立,一脸轻松地出声挑衅道:“你应该是那位天下第一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吧,若是不使出全力的话,可是见不到灵儿姑娘的。”

    “?”商迟闻言神色一冷,原本平淡的桃花眼中杀机迸现:“看来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非尔,非尔。”影洱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道:“我是对令尊的事情非常清楚。”

    距离上一次交手已经过了几年,现在这人气势与表现都成熟了许多。

    影洱很想知道,当初那个男人傲视群雄足以称霸武林,作为他的传承者,商迟如今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很好。”商迟果真被她气笑了,手中长剑泛着黑芒一闪,整个人眨眼之间就贴到了影洱面前。

    影洱被她的速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吹响了笛子,淡青色的光芒闪起,商迟肉眼盯着自己的黑剑莫名其妙的砍响了女人一旁。

    没有一点预兆,但黑色剑身还是削落了一缕发丝,当发丝落在地面上时,两人已是又拉开了数十米距离。

    简直惊人。

    影洱看着自己飘落在地上的短发内心暗暗惊叹,她这个幻音决一但修炼到第八层,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动摇意识的。

    而商迟见此也略微皱眉,明显对刚刚那一剑的落空感到意外,两人抬头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得的战意。

    争斗一触即发,一黑一青相撞在一处,黑剑落在竹笛上发出异样的响声,反复数十下,那材料再特殊坚韧的竹身上也出现了数道白痕。

    影洱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当即退步收身不敢再去硬抗,这让商迟看出了端倪,她勾唇狡黠一笑,挥手一落奔着影洱手中的竹笛便砍了过去!

    外面打斗的声音嘈杂,里面也有人急不可耐。

    白灵儿坐在桌前面色紧张,可她又不敢起身去开门看看,只因自己浑身的筋脉被封,而对面坐着的这个白发女人又实在是强到离谱。

    这人穿着一身华丽宫装,整张脸看上去都冷冰冰也不爱讲话,自己一路上问了她好多事都爱搭不理的。

    “怎么,你很担心她。”司徒葵手捏茶杯轻抿一口后突然开口,这倒是让白灵儿颇感意外地点了点头,这还是这个白发姐姐头一次主动开口询问自己。

    “她是你什么人?”司徒葵放下茶杯,冷淡的眼眸盯着白灵儿水润的双眼神色复杂。

    这个长相轻灵的小姑娘不知为何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她怎么想却也记不得在哪儿见过这孩子。

    白灵儿听罢脸上带了几分红晕道:“小迟是灵儿最喜欢的人。”

    似乎想起什么,白灵儿立刻又紧张地继续道:“我不知道白发姐姐你与小迟她有什么纠葛,但小迟从来不会伤及无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说着白灵儿挪了挪小屁股,整个人向着外面靠了靠道:“不若….我先出去解释一二?”

    “呵,据我所知,整个天下会长生功法的人,只有她一个。”司徒葵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若敢起身,那就莫要怪我亲自动手出去将她压进来了。”

    “……”被识破的白灵儿脸色难看了下来,她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声音,忍不住急切地张望过去。

    反正这个白发姐姐也不会对自己怎样,白灵儿心中默念着小迟最好能尽早脱身离去。

    那个影姐姐的武功路数很奇怪,自己明明昨夜还好好坐在房中,下一秒整个人就忽地出现在了府外。

    随后她就被硬生生虏进了这个酒楼中,那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己却连求救的声音都喊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府越来越远。

    正在寻思间,门外忽地发生一声巨响,有什么撞破木门飞了进来。

    白灵儿受到了惊吓,不禁站起身来,透过倒下的木门定睛一看,商迟正负剑站在门口,她激动喊道:“小迟!”

    撞破门倒飞进来的是影洱,她踏步落在地上,整整在地上滑了数米才停下来,她盯着商迟目光目光满是愤怒,脸都被气的发红起来道:“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谁叫你这么护着那把笛子,你不吃亏谁吃亏?”商迟不以为然地一挑眉毛,视线落在了依旧安稳而坐的白发女人身上。

    “你!!!。”影洱被商迟一语中的,不免有些心虚地偷看了一眼师傅,却发现这人并没有看向自己,她这才松了口气。

    “愿赌服输,这下你可如愿了?”司徒葵不急不慢地倒了杯茶水放在空位上,影洱垂头丧气地跪坐下到那处,略带几分不快地道:“徒儿知错了。”

    原本她以为凭借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打赢这家伙了,没想到这人内息收敛的极好,她竟没发觉两人的内力早已经是天然之别了。

    “你是司徒葵?”商迟见灵儿毫发无损甚至待遇颇好,态度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嗯。”司徒葵闻言淡漠地应声,她拿起茶杯紧盯商迟的一双桃花眼道:“既是故人之后,那便坐下先饮一杯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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