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新颜知道此时她越是着恼越是失了身份,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扯出一抹暖笑轻轻松松的答道:“今天这场赌局是我输了,赌注自当全归沈姐姐所有。到底是我学艺不精,爷爷的本事我连十之一二也没学来。

    倒是沈姐姐,不知师承合处?竟是一眼能看出那块毛料会赌垮!还请告知一二,改日定当同爷爷一同上门拜访探访赌石之道。”

    冷媚儿赢了赌局终于起了身,对皇甫新颜的话只是笑笑:“我没那个本事一眼能看出哪块毛料会赌垮,就是天生运道好,只要和人打赌,就未曾输过。

    我要回去用午饭你不让,送上门儿来要和我对赌,我岂有不应的道理?两个亿啊,皇甫小姐,谢了!”

    谢安:……我信你个鬼哟!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往日他还不以为意,现在他是真的信了!

    冷媚儿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她可没那个心情再站在原地晒太阳,努达赶紧撑着遮阳伞随她离开,剩下的事儿就由谢安处理了。

    与此同时,缅甸国的记者也把这场赌局报导了出去,同时,国内一些有心人也收到了这则消息。

    隔天,一张冷媚儿戴着眼镜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的照片就出现在了国内的报纸上,题目便是:美女富二代缅甸公盘上一场豪赌,赌赢两亿华夏币!

    其实,冷媚儿戴着墨镜,遮挡了大半的容颜,但饶是如此,也依然能看得出来她绝对是个大美人。

    下午是暗标投标时间,截止时间是下午五点,冷媚儿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吃饭的地儿填饱了肚子,这才又晃晃悠悠的到了会场。

    谢安看她这副样子急得不行,“祖宗,您看上哪块毛料了赶紧的,还有半个小时就截止了。”

    投标大厅里,投标箱一个挨着一个,这可省了冷媚儿不少的事儿。

    谁来投标,哪个票箱的竞争力最高,简直一目了然。

    冷媚儿道:“去拿些标书,你们把该添的信息添上,价格那一栏空着。”

    下午投标,明天才会知道结果,她自己看中的那几块,肯定是要自己买下来,因此她早已让努达帮她交了押金,她现在也是有资格投标的。

    神识一动,她关注的那些毛料对应的号箱全被翻了一遍,也对那些人的投票价有了了解。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还有十五分钟结束投票,冷媚儿刷刷几笔将价格添好,然后一张一张扔进票箱中。

    就在这时,一名白发老人走进投票厅,他手里也拿着票单,打量了厅里两眼后,便径直走到b02561号票箱面前,然后投入标书。

    接着继续往前走,在c04444号票箱前再投入一张标书。

    冷媚儿心里惊了一惊,随即便想到这老头进来时朝她瞟过来的两眼,她略微有了些猜测,然后,非快拿出两张空白标书,添上数目,一张投入b02561号票箱里,一张投入c04444号票箱中,如果那老头同样也有神识,或是也有透视眼的话就会发现,她给出的价格,一块只比那老头多出区区一块钱,一块儿多出十块钱。

    毕竟是欧啊,多给十块都是浪费,但她怕那老头被她气死,所以给出了两个价格。

    谢安眼见她将手中标书全都投进票箱,心下大安,便又开始询问:“咱们现在要回去吗?”

    冷媚儿怕再有人投票,心下不定,便硬生生守到封箱,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此次公盘共计十天,今天已经是第四天,明天开始暗标将一块块慢慢揭标,每天有近千块毛料需要观看,就算再厉害的大师也是看不过来的,当然某些特殊人类除外。

    就在冷媚儿以为自己再不会与那老头遇见时,隔天上午领了她中了的两块暗标,又看着谢安付了款将昨天拍下的二十三块毛料全部办好手续,下午自由投标时,冷媚儿和那老头又在票箱前遇到了。

    不过这次,两人只撞了一块毛料。

    因为,老头这次只看中一块毛料。

    这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

    她以为,老头这次投完标就会离开,然而他却站在了原地。

    他的眼皮耷拉着眼中却泛着精光,脸上的褶子十分明显,背有些略微的驼,一双大手骨节粗大,细看,关节处全是老茧,“丫头,昨天那两块毛料是被你标中了对吧?”

    冷媚儿手中还有两张标书未投,时间还有一些,她并不急,“您认识我。”

    是肯定句。

    老头没说话,又深深的看着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冷媚儿见他离开并未深纠,拿出笔重新在标书上写上数目扔进票箱。

    谢安觉得这老头有些神神叨叨的,但,貌似沈青也挺神叨,神人碰一块了,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就不要多嘴了。

    再隔天老头的标自然是没中的,被冷媚儿盯上的东西自是无人能抢,谢安也是收获颇丰,周松云自第一天明标过后就跟在冷媚儿身后晃荡,他也不说让嫂子帮他看几块料子,就默默跟着,一开始冷媚儿还没上心,后来就有些明白过来,这家伙是看不上自家的赌石师傅,又不想给她找麻烦,便干脆跟着,啥也不说。

    冷媚儿就给了他一些编号,和底价,让他自去标着玩儿,中就中,不中就算。

    眨眼就是最后一次投票的时候。

    缅甸某庄园中。

    “爷爷,咱们就这么看着她离开吗?孙女都要被她欺负死了,您都不替孙女出头的!”

    翡翠王看着孙女一脸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子,心中倒底多有不忍,可还是唉唉的叹了口气。

    “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出头?”

    “打败她啊!她说她只要是赌就从未输过,我就不信她还能赢了爷爷。”

    翡翠王一见孙女如此,再次叹了口气~唉~

    “明天最后一次放标,就过去看看吧。”

    孙女到底还是心性不定,心浮气燥,也罢,或许借着这次的事,能让她明白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算不冤。

    ……

    冷媚儿今天难得穿了一套白色半袖套装,十公分的细带高跟鞋,让她的一双小脚几乎全都裸露在外,黑色的鞋子配着白白的脚丫,看着简便又轻凉。

    将几块签了合约的料子付款取出,只等拿了毛料回了酒店,下午便可坐飞机回国内了,却被人再次拦在了大厅内。

    “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冷媚儿微一点头以示礼貌:“老先生,可是有何指教?”

    皇甫生见眼前的女人依旧波澜不惊,心下暗暗点头,枉自家孙女比人家大了几岁,心态却不及人家半分,明玉的赌石顾问,真真是让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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