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觉得,你想的太过于理想化了,现实没那么复杂。我个人觉得,两者之间并不矛盾,就是有矛盾的地方,也不足以影响大局。我觉得,煤矿还没到已经完全阻碍了白山发展的趋势。白山的发展是必然的,只要我们不走煤矿的道路他们就没有道理抵抗我们。”马俊才与刘伟名针锋相对着。

    刘伟名看了看马俊才,眼神里面已经全部是杀气了。随后刘伟名转过脸去望着阿依古丽,然后说道:“我的意见就是,在年前,再组建一支“下矿进乡。”宣讲队,由相关部门的人员组建,进入各个煤矿和煤矿工人的家里进行宣传讲解我们党委政府颁布的政策,要让老百姓理解我们的政策是在为了他们好,他们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只有他们懂了,才不会被这些煤矿老板愚弄从而跑出来当枪使,这是从根本上杜绝了类似事件发生的唯一办法了。古丽书记,你的意见呢?”

    阿依古丽一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认真地想着刘伟名建议,随后点头道:“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只不过,要把全市的所有煤矿都覆盖到,这个宣讲团的规模可能要比较的大,这项工作可又是个大运动啊。”

    “我不同意。年关就要到了,政府各部门的事情都非常多,而且现在都是关键时候。这个时候抽调出这么多人员出来下矿会严重地打乱和制约政府部门的正常办公,我觉得这么做非常的不妥。而且,我觉得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老百姓此刻已经不是老百姓,他们身上印着的是煤矿老板的标签,即使我们让这些老百姓明白了我们的政策,难道这些煤矿老板就不会用钱再雇一批人出来吗?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最终只会是劳民伤财。”马俊才接过话说着。

    刘伟名终于是忍不住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我们几个没有办法形成统一的思想,那么就把今天的这几个事情放到常委会上议论,到时候群策群力,我想这样任何人都没什么好说的吧?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了,两位轻便吧。”

    刘伟名说完后直接走出了会客室,丝毫不给马俊才面子。刘伟名是这么说,其实阿依古丽和马俊才都知道,刘伟名是在说给马俊才听的。马俊才看到刘伟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气的脸都白了。刘伟名直接说到时候到常委会上议论,这就是明摆着告诉马俊才,你同不同意都毫无关系,我刘伟名要干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你马俊才说话的份。大家都知道,白山的常委会,只要刘伟名想,那就基本上是刘伟名的一言堂了。

    刘伟名走到自己办公室,把外套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包便走了出去,然后对王婷婷说道:“告诉司机,我下来了。最近有什么时候立即电话向我汇报,另外你去里面看看,如果两位领导舍不得走你就给他们多倒点茶吧。”刘伟名黑着脸对王婷婷说着,然后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剩下王婷婷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站在那,她完全没搞清楚刘伟名最后这句话是让自己去倒茶呢?还是不让自己去倒茶。

    阿依古丽看了看马俊才,然后起身对马俊才微微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马市长,我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便直接也跟着刘伟名的脚步走出去了会客室。

    刘伟名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马俊才给毁的一干二净,刘伟名下了楼,司机连忙过来帮刘伟名把门打开,刘伟名坐进车,直接对司机道:“去岭山,加快点速度,先去岭山吃中饭,然后去机场。”

    坐在车子里,刘伟名的心情依旧不能平静。自己曾经数次对马俊才动怒,也曾想过彻底与马俊才翻脸,但是最后都忍住了,忍住的目的也是为了班子的团结,为了白山更好的发展。而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马俊才显然没有和自己这样想,刘伟名可以感觉的出,马俊才已经把自己当做敌人一样在看待,而且,相比起以前的张炳德来说,马俊才心胸更加的狭窄,属于疵瑕必报的人。刘伟名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然后在心里说道:“你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吗?那好,那我就让你尝一下和我作对的滋味,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刘书记,要不要来点音乐?”司机看出了刘伟名心情不是很好,试探性地问道。

    “放吧。”刘伟名点了点头,然后习惯性地闭着眼睛开始睡觉,只是,今天很奇怪,怎么都睡不着。坐在那脑子里面总是想起很多事,有工作上的,也有自己私人的事情。

    刘伟名是在岭山市区吃的饭,然后去的机场。时间卡的刚刚好,刘伟名到机场不久便开始登机,随后便到了上海机场进行联程。坐在候车厅里面,刘伟名给秦思思打了电话。

    “喂。”秦思思甜美的声音传过来。

    “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两个多小时后到香港机场。”刘伟名直接问道。

    “啊?你今天就来啊。”秦思思显然被刘伟名的突然袭击给吓了一跳。

    “你没有时间就不要来接机了,告诉我地址,我自己找过去。”刘伟名说着。

    “没关系,我现在还在休产假,你下飞机了给我电话。”秦思思温柔地说着。

    “那好,到了我打电话给你,先挂了,上飞机了。”刘伟名说完后挂断电话,然后开始登机。

    从上海飞往香港要不了多久,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只不过,下了飞机之后刘伟名的第一感觉就是暖和,相比起白山和上海此时的三四度左右的温度来说,香港的十几度显然算得上高温了。

    刘伟名提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下了飞机,跟着人群往外走。走出出机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依旧美艳动人而且更加成熟妩媚了的秦思思。

    刘伟名看着秦思思突然有点呆住了,然后才慢慢地向秦思思走去。秦思思显然也看到了刘伟名,笑着望着刘伟名。

    刘伟名走到秦思思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双手道:“怎么?不拥抱我一下?”

    秦思思也顿了一下,然后妩媚地看了刘伟名一眼,随后倒在刘伟名的怀里,抬起头亲了刘伟名一下,然后离开刘伟名的怀抱,说道:“这样你可满意?”

    “满意,很满意。”刘伟名开心地说着,所有的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你是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把大衣给脱了,有点热。”刘伟名接着问道。

    “开车来的,走吧,去停车场。”秦思思说着挽住刘伟名的手。秦思思与其余几女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是那种外面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她与刘伟名相处的时候会撒娇会表现的很小女热,但是,她却从来不会依靠男人。这或许与她独特的成长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怎么来的这么急?我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秦思思挽着刘伟名的手边走边问道。

    “如果不是要办港澳通行证,我昨天就到了。秦思思,我再次警告你,同样的事情我只允许你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刘伟名说着瞪着眼睛望着秦思思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也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对了,忘了问了,你吃了饭了吗?没吃的话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晚饭再回去,家里的菲佣做的饭菜很难吃,相信你肯定也吃不惯的。”秦思思拉着刘伟名的手柔软地说道。

    “我吃了过来的,走吧,先回去,我要先去看看女儿。”刘伟名摇头道。

    没多久,就上了秦思思的车。这辆车方向盘在右边,这让刘伟名觉得很不习惯,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在加拿大的时候。

    “在香港这边过的怎么样?”上车后,刘伟名问着秦思思。

    “还好吧,起码比以前过的轻松。工作不会太忙太累,而且,应酬也少了很多,我现在的工作只是负责我自己管辖的这一块,不像以前,还兼职做公关小姐。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对待自己和孩子,所以我觉得现在很开心。”秦思思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宝源集团,准备对林宝源贡献自己一辈子呢。”刘伟名也跟着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想我也不会离开宝源集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是这样性格的人。不过,为了孩子和孩子的将来,我必须得离开。因为孩子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她不适合在大陆出生和成长,香港是个最合适的地方。这里有着差不多的文化和不同的体制和价值观念,在这里,可以让孩子快乐健康的成长。所以,为了孩子我向林总辞职了。”秦思思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他同意了?”刘伟名奇怪地问道。

    “同意了,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向他提条件,他也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力。我跟他说我要辞职,他很惊讶,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要去结婚,要去生孝。他便点头了。”秦思思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又道:“要不我先开车带你到香港几个着名的地方转一转?比如中环和湾仔,还有铜锣湾。”

    “算了,有时间再去吧,先去看看女儿。她都出生这么久了,我已经迟到了这么久,不应该再让她等我。”刘伟名摇摇头,有点感慨地说着。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是自己想当然地以为,而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秦思思顿了一下后带着歉意对刘伟名说着。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这次过来第一是来看一看女儿,第二,是想来看看你,想看看你现在过的好不好。”刘伟名摇开窗户,抽着烟说着。说实话,这突然之间驾驶位由左边换成了右边让刘伟名很不习惯。

    “我过的很好呀,你呢?我看了新闻,估计你现在应该很忙吧。”秦思思反问着刘伟名。

    “还好吧,不过确实没有以前在浅圳时轻松了。白山与浅圳完全是两个概念,各方面与浅圳比起来都是一个地上一个在天上,但是,却不得不说,我希望在白山工作的这种氛围。”刘伟名实话说着。

    “有句古话,叫做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秦思思谈笑着。

    “哪倒也不是这个道理,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就喜欢刺激,喜欢挑战。白山对于我来说是个很有挑战的工作,越是困难,我就越有一股劲,一定要把他干好。其实你也知道,我现在对于职位的高低不是那么的在意,不是说我有多么的高风亮节,而是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真的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刘伟名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不过,作为一把手你可以放手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不是有太多的阻碍不是吗?”秦思思点了点头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还是挺怀念在浅圳的那段日子,简单而又甜蜜。”刘伟名说着就望着秦思思。

    “肯定甜蜜嘛,妻子和孩子都在自己身边。”秦思思知道刘伟名说甜蜜的意思,但是她就是装作不知道。

    刘伟名听完后哈哈大笑,然后道:“都说只有男人才会不解风情,没想到你也这么的不解风情。”

    “有吗?难道我刚刚理解错了?”秦思思也笑着,然后继续装糊涂。

    “没有说错,不过,就在家的甜蜜之外,我还遇见了一只悬狸精,一只让人感觉特别温暖的悬狸精。”刘伟名丝毫不知羞耻地说道。

    饶是以秦思思的性格听过刘伟名这一句肉麻的话后也脸红了起来,娇嗔道:“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还悬狸精,说的像当初是我勾y你的一样。”

    “难道不是吗?那我堂堂的政府公务员怎么就陷进了你的温柔乡了呢?”刘伟名反问着。

    “那就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了,是不是某人自己心术不正,看见我这么一良家妇女就开始心存歹意了呢?”秦思思很配合与刘伟名继续打情骂俏着。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着,随后就到了秦思思所住的小区了,刘伟名看了一下,是个电梯房的小区,这种小区在香港很普遍,香港的小区做的确实比大陆要好一些。

    接着秦思思就带着刘伟名上了楼,打开房门,秦思思就看到一个长的有点黑的女人正在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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