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名等到阿依古丽走了之后,便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王明杰,让王明杰赶紧想办法在一点钟之前给他送一批土特产过来,另外,本地的特产茶叶也赶紧送一批过来,包装好。没办法,刘伟名事情太多把这些事情都给忘了,要不是刚刚阿依古丽来说这事他还真的忘了,说不定就真的两手空空的去往北京了。

    刘伟名依旧是在食堂里面吃的中饭,随后,王明杰就自己开了一辆车把这些东西给送了过来。他现在是主持宁山县政府的工作,要人帮忙弄点这东西很简单。整整一个后备箱的东西,随后,刘伟名便叫上司机往岭山而去了。

    飞机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来接机的依然是李梦晴。

    出了机场的大门,迎面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刘伟名不自然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衣。虽然白山那地方潮湿,到了这个季节风一吹就冷的刺骨,不过到底还是在南方,不能与北方的首都相比。此刻的首都已经是白雪皑皑了,张眼望去,外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李梦晴也同样裹了一件大衣站在外面等着。不过,刘伟名是用手推车推着一堆行李出来的,这些都是带的土特产。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李梦晴看到刘伟名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不禁惊讶地问道。

    “这次是比以前来的时候带的稍微多了些,没办法,好不容易来一次北京总的给长辈们捎点东西。这些都是白山那边的土特产。你把车开上来吧,这地儿冷,呆久了还真扛不住。”刘伟名望着李梦晴点头说着。

    “那你在这等一下吧,我把车开上来。”李梦晴点点头,然后去了停车场开车。

    等到李梦晴把车开上来,刘伟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东西全部给搬上了车。

    “还没吃饭吧?家里正在等你吃饭,老爷子今天也在我那。”李梦晴一边开车说道。

    “老爷子也在等我吃饭?”刘伟名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他不等也要等。我也没吃,他总不可能一个人吃吧,正在家和孩子玩呢。”李梦晴笑着说道。

    刘伟名哑口无言,只能苦笑。

    “你这次回北京是什么事儿?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李梦晴对刘伟名媚笑了一下然后问道。

    “你还别说,是真的。我这次来北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看你和箐箐的,其次还有点公事,主席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中南海一趟,他找我谈话。”刘伟名丝毫不要脸地说着。

    “哎呀,我好高兴啊,我什么时候地位这么高了,竟然比主席的面子还要大。”李梦晴夸张地“兴奋。”着。

    “过了过了啊,演戏归演戏,不过你这个也演的也太夸张了一点。我那边最近事儿挺多的,根本没法离开。如果明天上午与主席见了,我可能明白下午就得回去。你应该也在新闻上看过了,那边开始不平静了。”刘伟名鄙视着李梦晴说道。

    “看过新闻了,老爷子在家也和我提过几句,老爷子说了,这是你的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其实吧,我想你还不如换个地方,你的志向并不在官大官小,这么一个大担子压在你身上我都替你担心,要不,你换到北京来?或者又回江南省?”李梦晴小心地问着刘伟名。

    “有一个问题你没有搞明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主席一定要点名把我安排到白山市去?而不是其它的黑山市、黄山市呢?”刘伟名苦笑着说道。

    李梦晴皱紧了眉头,随后张大嘴说道:“你的意思就是主席当初把你调到那去就是让你去挑起这件事的?”

    “我猜吧,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能走吗?又走的掉吗?再说了,主席这份信任我刘伟名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另外,我刘伟名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人,逃避不是我的风格。其实吧,我根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就如你说的,我的志向并不在官场上面,所以,我根本就无需为了自己的前程政途而担心,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一心一意的往前冲,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而没有任何的顾忌,你说是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轻装上阵。说实话,这么大一件事情压在我身上,我确实还是挺有压力,不是说为了自己,而是怕自己万一把事情而搞砸了,浪费国家的人力物力不说,最后自己还得成为千古罪人。最近报纸啊媒体啊都传的很凶,说是要把白山建成第二个浅圳,拿白山与浅圳相比,这给了我很大很大的压力。另外,也有媒体调查过我的简历,公开在媒体上向所谓的上级有关部门建议,说是我刘伟名年纪轻,没多少从政的经验,而且,观看了我的履历,我的履历上在经济上的作为寥寥,说我完全不能胜任白山市市委书记一职,建议上级有关部门把我换了,换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同志过来。”刘伟名也不管李梦晴同意与否,一边点上一根烟,一边说道。

    “啊?这是哪家媒体啊?这太过分了,你告诉我名字,我一定找人在往上把这家媒体给黑了。”李梦晴一听果然就爆了,非常愤怒地说道。

    “没必要。”刘伟名立即笑着摇头说道。

    “怎么说那是人家的事,如果,你真的被人家的言论而激起了愤怒跟着人家在走的话那你就输了。再说了,我合不合适做这个市委书记他们说了算吗?不说他们了,就算是岭南省w书记韩大成说都不算就更别说他了,所以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另外,对他们最好的打击就是我把这个市委书记当下来并且当好,我倒是要让全国的人民看一看,我刘伟名到底行不行?”刘伟名微微地笑着说着。

    “看不出来,你现在这忍耐功夫都练到这个地步了,这点上倒是越来越像老爷子了,有时候我都觉得老爷子是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那定力就跟悟了几十年佛的得道高僧一样。你也快差不多就到他那地步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在这里谈笑风声,就像老爷子经常跟我讲的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一样。”李梦晴显然不认同刘伟名的想法。

    “哈哈。”刘伟名开始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李梦晴认为刘伟名在嘲笑她,立即横眉冷对刘伟名。

    “我在笑,这么多年了,你这火爆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就像最开始,你帮着金倩在酒店里设局准备阴我时一样,多狠啊,我现在还在想,要不是当初我这人定力够足,洁身自好的话一定就上了你们的当了,那我这一辈子的政治前途就全毁了。说不定现在我正在哪家建筑工地上搬砖呢。”刘伟名连忙解释着。

    说到这事,李梦晴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因为这事连她自己都觉得做得太过于缺德了。不过,李梦晴的性格就是心里可以服软,但是嘴上是绝对不能服软的。

    “我那是在考验你,说什么阴你啊,说的这么难听。你要是当时自己没把持住那就只能怪你了,怪不得别人是不是?再说了,你刘伟名跑到哪个地方都是祸害一方的人物,想不出名都难。我想啊,你当初要不是走上了政治这条路你现在说不定一定是哪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了,你刘伟名绝对不可能平凡的。不过,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情,说不定我就认识不上你,那后面的这些事情也就通通不会发生。我现在的生活可能会是什么样那就谁也都说不准了。”李梦晴说着说着也有点感慨了起来。

    “哟,我们的李大小姐也开始感慨起来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刘伟名笑着说道,然后又道:“其实我挺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人生的一切都是由缘起、由缘灭。不然谁也没办法解释的了相遇、相爱、相知这些事,用概率学来解释太过于敷衍。就比如我和你,全世界六十亿人,我与每个人相遇的几率都是相等的,但是为什么就是遇见了你呢?又为什么后面相爱并且在一起了呢?用概率学解释不了。所以,我觉得缘分这东西可能在冥冥之中还真的存在。”刘伟名一板一眼地说道。

    “没事吧你,好好的说这东西。我记得你可是个唯物主义者啊,怎么现在连牛鬼蛇神都开始信了,看样子你被祸害的不轻了啊。这两天我给你好好补补身子,你看看你,都饿的开始胡说八道了。”李梦晴啧啧有声地说着,边说还边摇头。

    “胡说什么啊你,我好歹也是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好不好,饿谁也不能饿着我啊。”刘伟名笑着给了李梦晴一个白眼,随后道:“信点东西其实也不是坏事,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只要你能够骗的了自己能让自己相信就行。人生啊,有时候真的没必要太过于较真,活的糊涂一点其实能轻松许多。只要自己能够过得开心,其余的一切都管它呢,你说是不是?”

    “刘大书记,你这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安慰你自己啊?”李梦晴转过脸来认真地问着刘伟名。

    “我谁也没安慰,只是在说一个道理,一个我自己这么多年来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悟出来的道理。世间一切的事情都是假的,只有让自己过得开心才是真的。就像那些一心为了名利的人,当了镇长想当县长,所以费尽心机,好不容易爬到了县长的位置吧,开心了一阵子之后又不开心了,因为他看到了市长,又盯上了市长的位置,又费尽心机甚至于睡觉都睡不好,就想着市长的位置,等他真的有一天到了市长的位置他还是不开心。在外人看来,他其实非常成功,而他自己这一生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因为他太较真了。就像有些生意人一样,开了家小公司,一年可以赚二十万,一家人生活可以过得很舒服了,但是他不满足,看到别人一年可以赚几百万,于是开始想尽办法,扩大规模,等到成了可以赚上几百万的中型公司了又盯上那些年赚千万上亿的大公司,最后又为了要上市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于铤而走险,最终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或者最终进了监狱,这种例子在近些年好像并不少见。所以啊,说到底,对一切都没必要太过于较真,一切都应当顺其自然,心态很重要。怎么说到底我好像还是在安慰我自己?”刘伟名说着说着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最近确实是压力挺大的,不过,我相信你能干好。这个世界上谁能比我男人更有能了啊是不是?所以,这白山市市委书记非你莫属,其余人都是垃圾,只有我老公是最厉害的。”李梦晴听出了刘伟名话里的厌倦之意,便开始安慰着。

    “这话听着舒服,以后啊要多说。”刘伟名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道着。

    “你想的倒美,这话啊,让云佳以后慢慢和你说吧。云佳在年前就会带着孩子搬回林阳,我们决定让云佳明年跟着你去白山照顾你,你现在一个人在那我们都不放心,一方面是不放心你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你的生理。再者,也顺带着监督一下你的生活作风,让那些满世界飘的花花草草啊都离你远一点。”李梦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

    刘伟名无语地抽着烟,然后说道:“你这话我该怎么接呢?你说我是双手称好呢还是应该怒发冲冠啊?”

    “都随你,我只是在向你传达上级领导的指示,一般像这种情况你应该说‘我坚决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而不应该过多的表达你个人的意见。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李梦晴白了刘伟名一眼后洋洋得意地说着。

    “你就得瑟吧,这事今年回去过年时再说吧。要不你今年带着孩子一起去林阳过年吧,大家在一起热闹,再说了,也让孩子与我们多亲近亲近,就数她与我们不常见面了。”刘伟名想了会儿说着。

    “这个也到时候再说吧,我爸妈还有老爷子都在这边,我不好过去。不过,即使过年不去,正月里我也是肯定要去的。“李梦晴无奈地说道。

    车停在李梦晴家的车库里,刘伟名带着一箱土特产跟着李梦晴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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