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又胡说八道!”简清漾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你和简幽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乱什么伦?我看简幽挺好的,又有钱又帅气又体贴又听你的话,简直十全十美,最重要的是你爱他,你考虑考虑,嫁给简幽算了!”

    “妈,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井甜儿看着她,眉头皱的死紧,“你别乱点鸳鸯谱,我从小把简幽当成弟弟,现在也把他当成弟弟,我对他根本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你以后别胡闹了!”

    “我胡闹?”简清漾蹭的站了起来,“甜儿,是我胡闹还是你胡闹?难道你非要嫁给段律痕,非要忍受乐雅诗那个趾高气昂的恶婆婆?”

    “是,”井甜儿也站起来,毫不退让的迎视她逼视的眼睛,“我就是非要嫁给段律痕,除了段律痕,我谁也不嫁!”

    “那我也告诉你,你想嫁给段律痕,除非我死!你要敢和他私奔,你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跳楼,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简清漾脸色铁青的说完,饭也没吃,扭头走了。

    井甜儿颓然坐回椅子,望着一桌子美食,一点食欲都没了。

    简清漾从来都是胆小懦弱的性子,第一次见她对一件事这么执着,这么坚持,偏偏这件事,她死都不愿让步。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苦笑——要是她小时候,她妈妈能有这么强势霸气就好了,她和简幽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可惜啊……

    她郁闷的坐在饭桌边叹气,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鄙走了进来,见她脸色不好,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甜儿,你也生病了?”

    “没有,”井甜儿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额上扯下来,“我挺好的,是我妈啦,我刚一回家就骂我,你呢?脸色这么差,感冒了?”

    “嗯,”鄙哑着嗓子点点头,“昨天夜里忘了关窗户,今天早晨发烧,房间里没药,想来找厨娘要点感冒药。”

    “我去帮你拿,我房间里好多药。”井甜儿牵着鄙的手,硬把鄙拖进她的卧室。

    鄙来到井家之后,很守规矩,时时刻刻把自己当女佣,从不越雷池一步,可井甜儿和她投缘,拿她当朋友,上次又多亏她通知段律痕,救了她们母女俩,井甜儿便处处照顾她。

    给她找了药,又帮她倒水,看她把药吃了,井甜儿摸摸她的额头,“还是好烫,赶紧回房间休息一下,睡一下午,明天就好了。”

    “不行啊,”鄙咳了几声,有些无奈,“今天下午我两点的班,就快到时间了,我得马上出去。”

    “这怎么行?”井甜儿皱眉,“你这样怎么去当班?请假吧。”

    “不行,领班说了,这个周末会所里有大活动,任何人不许请假,”鄙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别别别!”井甜儿忙不迭拽住她,“你看看你,脸白的像鬼一样!”

    她又摸了把鄙的额头,眉头皱紧,“烧的脑袋都快能烙熟鸡蛋了,还当什么班?烧傻你算了!不准去当班了,在家休息!”

    “不行啊,甜儿,”鄙很无奈,“领班对我很好,如果耽误了会所里的事,我会害她挨骂,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她。”

    井甜儿眨眨眼睛想了想,“这样好了,鄙,你在家休息,我帮你去当班,这样你能养病,还不耽误会所里事,就两全其美了!”

    “那怎么行?”鄙讶异的睁大眼睛。

    “怎么就不行了,”井甜儿边说边往她房间的方向推她,“就这么说定了!”

    “不行啊,甜儿,我干的是服务员,是伺候人的活儿,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做那种事?”鄙掰着门框,死活不肯进她的房间休息。

    “我怎么就不能做那种事了?”井甜儿硬将她推进房间里去,“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劳动人民最美丽,我早就想出去打工了,刚好有这么个好机会给我实践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甜儿,你又不懂会所里的规矩,长的又漂亮,万一碰到喝醉酒或者不检点的客人怎么办?还是我自己去!”鄙拼命的挣扎。

    “哎呀,你真是的,凭我的性子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再说了,就算我闯了天大的祸,不是还有太子爷儿和井大少爷顶着呢吗?没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蒙头睡大觉,好好养病就好!”井甜儿不由分说把她按在床上,盖上毯子,“好了,睡吧,我这就去会所,你再敢和我争,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小心我哭给你看!”

    鄙无奈,只能躺在床上不动,井甜儿兴高采烈的走了。

    到了鄙打工的琅琊会所,井甜儿找到鄙的领班,说明了情况,鄙的领班人很好,和鄙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听井甜儿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带井甜儿到了鄙的房间,把鄙的工装和工牌交给了她,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去忙别的了。

    琅琊会所的规矩是小房间一个服务员照顾一间,大房间两个服务员照顾一间,高级VIP房间,四个服务员照顾一间。

    鄙负责的是二楼的小房间,琅琊会所房间的名字都是模仿古代宫殿的名字而起,鄙负责的这间房间名为漪兰殿。

    房间的客人还没来,她穿着鄙的工装,按照会所的规矩,笔直站着,挺胸收腹,双手交叠优雅放在小腹前,等候客人的到来。

    她第一次打工,心里兴奋的不得了,即便枯燥的站在门外什么都不干,还是觉得新奇,身子倒是站的笔挺,只是眼珠左瞅瞅,右瞄瞄,丝毫不像其他房间的服务员那样规矩。

    等了好久,其他房间的客人陆续到了,只有她房间的客人还迟迟未来,她有些郁闷,觉得做这份工作真无聊,不能聊天、不能玩儿手机、连到处乱逛都不行,幸好她只是给鄙代一天的班,要是让她天天做这种无聊的工作,她非疯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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