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肚子疼真不是什么大病,刚刚还疼的死去活来,吃了药膳,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只是被井安沁抽的那几皮带还是火烧火燎的疼,还有刚刚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井安沁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抬头看井甜儿的时候,看她正低着头懊恼的看自己胸前被他抽碎的衣服,他勾过一边的纸袋扔过去,“赔你的!”

    井甜儿打开纸袋一看,是一身女式的新衣服,很显然是井安沁刚刚出去买食材的时候,顺便给她买的。

    她狠狠瞪了井安沁一眼。

    别以为给她买身衣服,她就会放过他了。

    他们的帐,她留着以后慢慢和他算!

    她拿着纸袋从床上起身,经过井安沁的时候用纸袋狠狠砸了他的头一下,“别以为赔身衣服就完了,咱们走着瞧!”

    井安沁被她砸的狠狠低下头去,等他再抬起头来时,井甜儿已经拿着衣服冲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好门,里面又传来反锁的声音。

    井安沁看着门板愣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吃他的药膳。

    说真的,今天井甜儿的药膳做的很马虎,味道一般,可是井安沁却一口一口吃的很仔细,像是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为他下过一次厨、做过一次饭。

    当他听说简幽身体不好,井甜儿每天都会为简幽做药膳,帮简幽调养身体的的时候。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生长的在漆黑冷暗环境里的野兽一样吧?

    那么的羡慕,生活在阳光下,被太阳花细心呵护宠爱的简幽。

    这些日子,他收集了许多有关井甜儿和简幽的资料。

    看起来,简幽很可怜,因为他从小就被家暴。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比简幽更可怜。

    最起码简幽还有一个井甜儿,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心疼他、宠爱他。

    而他,什么都没有。

    从记事起,他就只有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黑暗里。

    他,什么都没有……

    井甜儿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出来,井安沁还在捧着碗,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看到这一幕,她站在门口,愣住。

    空荡荡的大屋子,孤零零一个人,痴呆呆捧着一只碗,吞下去的是寂寞,咽下去的是孤单,留给自己的只有遗憾。

    她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么急促、那么用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井安沁明明是她的仇人,却总是能轻易的挑动起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

    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说不出的苦、说不出的疼。

    难道……这就是血缘关系的魔力吗?

    因为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所以他就可以如此轻易的牵动她的心绪吗?

    “喂,你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她收敛心神,恶声恶气的喊他。

    井安沁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摇头。

    井甜儿想走,手放在门把上了又忽的回头,“井安沁,你在集训中心的小别墅里安插了你的眼线是不是?我警告你,你立马把那人给我弄走,不然让我查出来是谁,我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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