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墨蓦地想起,那日离开靳氏大厦的时候,韩千惠一付胸有成竹地跟他保证,“程总请放心,我保证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关于韩千惠其人,他也听说了一些,结婚多年却与靳湛形如陌路,离婚后更是对前夫怀恨在心,难免不会借由自己来打击靳湛!

    不过,韩小姐,你现在是想把安然送上我的船,又要让记者要爆光我和安然的丑闻吗?

    如若能让靳湛亲眼目睹安然躺在别的男人身下,韩千惠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只是,韩小姐你找错人了!

    安然不该是靳湛心里惦记的女人,而是我程子墨想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去!”一身煞冷地转过身,程子墨已经飞快地奔下了楼,“马上派人,把会所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我翻一遍,一定要找到靳先生的未婚妻!”

    “…………”手下一愣:程总,你这是怎么了?靳先生的未婚妻,为什么得要我们环球实业的人来找?

    可是,上头有命令,他也不敢不遵,连忙调齐了人手,在会所里展开了地毡式的搜查……

    =

    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叶安然看到头顶上那张猥/琐到恶心的男人脸孔已经惊呆了,“……”

    男人的咸猪手却在此时迫不及待地袭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突如其来的疼痛感,终于唤回了她的意识,尖叫出声,“啊——不要——别碰我……”

    巨大的恐惧感和危险感让她顾不得多想,就开始手脚并用地慌乱抵抗起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深处却有一种奇异的躁热晕散开来,热得她脑子越发地沉重而混沌,四肢竟是无力而虚软的!

    打在那个猥/琐的男人身上,却让他更加地银笑连连,“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会好好地疼你……”

    抓住她的双手,分别抵向往两边身侧的大船上,他丑陋的身躯就要压下来——

    “砰!”

    上等的实心木门突然被人用力踢开,男人受惊片刻,反应过来就扭头看向门外,粗鲁地咒骂出口,“妈的,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程总,找到了!”

    只听见有人一声呼喊,门外瞬即闪进来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

    程子墨眸光清冷,视线在被男人压在身下已经被撕扯得衣衫不整、面色潮虹的女人时,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呵,原来是程先生啊。..”

    男人很快便认出了程子墨:自从环球实业进驻芝加哥以来,程子墨就似阵旋风一样,占据了芝加哥市各大报章杂志的头条头版,数日之里,在这个城市里,几乎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其高调张扬的作风,颇是惹人非议,是最近芝加哥的上流社会最具风光的大人物。

    男人自然是认识程子墨的,也颇为忌惮:他是拿人钱财所以才出现在这里,却不知道程子墨为何也会出现?

    叶安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见门口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他面无表情地瞪视着她,似憎似怨。

    但,此刻,再一次亲眼见到这张她曾经无数次决心要从心里剜去的脸孔,她却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男人等了几分钟,见程子墨不语,心里越发地忐忑不安,生怕出什么岔子,他很快便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又胡乱地拉扯起chuang上的叶安然,“起来!我们打扰到程先生了,还不快走?”

    “等一下。”程子墨的声音仍旧波澜不惊,眼神淡淡扫过男人局促不安的脸面——

    “她留下。”他冷冷地说道。

    几秒后,瞥见男人还伫在床边,他忽然面露诡谲地笑了一下,“需要我送你出去吗?”

    “不——不用!”男人急忙摆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男人,明明是笑得如沐春风的眼神,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话音一落,他急忙往房门走去,感到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他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已经该上了他不该招惹的人!

    “先生,请留步。”

    走廊的拐角处,一个黑色西装特助模样的男子早已经等在那里,身后,站着几个训练有素、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

    男人吓得结巴起来,“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却见身后一众保镖上前,迅速将他压制住,又往他嘴里封上胶带,接着,他就被人强制性地推进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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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香鬓影、躬筹交错的酒会里,靳湛已经有近半个小时没有见到叶安然了!

    他叫了一名女服务员进洗手间帮他找过,里面却是毫无踪影,拨打她的手机,却被告知已关机!

    靳湛很快就意识到,刚才说去洗手间的叶安然有可能遇上了什么意外?

    他冷峻的神色登时阴沉了下来,派了手下,在酒会里仔细地搜找叶安然……

    韩千惠在暗地里看着他那焦急得近乎双目赤红的样子,嘴边不觉掠过一丝鄙薄的冷笑,趋近前去,故作不解地问道,“湛,你在找什么?”

    高大的身躯蓦地滞住,靳湛缓缓转过身来,眸光凛冽地盯着韩千惠:察觉她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他深邃的五官越发地深沉。

    眉头一蹙,已然用力地攥住了韩千惠的臂膀,厉声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你弄痛我了!”韩千惠状似痛楚地低叫一声,却装作毫不知情地反问,“你说的她是谁?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审计吗?我没见过她。”

    靳湛这才松开攥住她雪腕的大手,低吼一声,“让开!”越过她,凌厉的眼神又继续四处找寻着那抹心系的倩影——

    靳湛才踏上二楼的台阶,韩千惠却突然惊呼一声,“湛!”

    随后竟是飞快地冲上去,抢在靳湛前面奔至走廊里的其中一个房间门口,别有用心地阻止道,“湛,你不能进这个房间!”

    她的眸光闪烁,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又似在刻意地指引他?靳湛眸光骤冷,低沉的声线都透出了冰冷的气息,“让开!”

    韩千惠状似犹豫而又为难地咬唇,“湛,你别这样……我是为你好——”

    为他好?!心底冷哼一声,靳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我说,让开!”

    大手一挥,韩千惠已被他冷冷地推开,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她用手在绵软的地毡上撑了一把,才慢慢地站起来,嘴角,却荡漾起一个得逞的阴险笑容:靳湛,你看吧,尽情地看吧,好好地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心爱的女人,究竟是如何不堪地在别的男人身上被肆意地凌/辱!

    =

    秋夜凉寒,薄薄的霜雾让旖旎的夜色,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

    一辆名贵的法拉利FXX沉静如水地,疾速行驶在寂凉而空旷的公路上……

    放在车前的手机响起来时,程子墨颇是顾忌地瞅了一眼身旁闭上眼沉睡的人儿,以最快的速度取过手机,只瞥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号码,便立即按下了接听,“说。”

    电话是他的特助打来的,“程先生,除了一堆记者扑空了以外,靳氏集团的靳总和韩小姐也来过这个房间,两个人吵了起来,韩小姐口口声声地说她没有见过叶小姐……”

    听了手下的报告,程子墨脸上划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她没有见过叶安然?

    韩千惠,你一定不知道,会所的摄像头不但拍到了她命人迷晕叶安然弄进房间的画面,还拍到了她和周秘书鬼鬼崇崇地碰面!

    他略一沉吟,便吩咐道,“打听一下,靳湛明天有什么行程?”

    电话里,有了片刻的沉默,助理似乎是在查询中,没过多久,就说,“靳总明天早上九点的例会,九点半在办公室里接见巴西林氏的负责人,十点半有一个杂志采访,十一点跟环宇的高总共进午餐……”

    “午餐在什么地方?”

    “第五街的一间西餐厅,Jean-Gelaes。”

    这是一家号称三星级餐厅、在第五街最高尚地段总店号称全芝加哥最好的法国餐厅,公认的芝加哥时尚地标,也成为了芝加哥考量身份的名利场。

    不但有许多着名的大明星热衷于到这里晒名气,许多身份高贵的资本家也喜欢在这里会面,以体现彼此富可敌国的实力。

    靳湛选择这里午餐,想必那个高总是个对靳氏很重要的客户。

    “好,你打个电话跟韩千惠预约,就说我约她明天在那里见面,要跟她谈谈购买邮轮的合同跟进情况。”

    事实上,解决了那个肥肠猪耳的猥/琐男人之后,程子墨看着满室的狼籍,便怒火中烧,脱了身上的西装,抱起叶安然就走出了房间……

    所以,靳湛找到那个房间的时候,里面是空无一人的。

    为了查清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程子墨留了两个手下在会所注意这个房间的情况。

    果然就发现了韩千惠的异样。

    靳湛必定也是有所察觉,才会跟她起了争执。

    既然这样,他就给靳湛做个顺水人情,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在靳湛面前圆谎?

    ——韩千惠,你欺我的女人一寸,我就替她还你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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