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妻子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嗯……”

    霍天远似乎是满意了,嘴角明显地勾勒出一抹上扬的弧度,“霍太太现在还觉得我脏吗?”

    他刻意地咬重了那个“脏”字的音量,分明是别有用心。

    她若是还骂他脏,那被他吻过又摸过的她,显然也是脏的。

    她若是说他不脏,心中却很不服气,他明明说过,除了霍太太的名份之外,他什么也不会给她的,现在却居然这样无耻地来轻~薄她!!!

    简直是可恨至极!顾依晨的小脸上不觉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下好不懊恼。

    霍天远却根本不搭理她的出离愤怒,心情大好地放开她,见她虚软地直喘,还不忘一把擒过她纤细的小蛮腰,半拥着她,状似亲密的样子,一起走向电影院的出口——

    门口,竟然还有一位留守的值班门卫,“霍公子,请慢走——”

    顾依晨讶异地抬头看身旁的男人,“你、你、你——”

    脑海里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得更加鄙视某人:看个电影而已,他用得着大张旗鼓地亮出他那了不起的官二代身份吗?

    秀眉微蹙,她难得严肃地劝说道,“你这样不好。一不小心,爷爷和公公都会被你连累的——”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严厉地打击各种腐败风,他就不怕顶风作案,被抓成典型来严办、狠办吗?

    霍天远夹了几分酸涩地讽刺了一声,“爷爷、公公,叫得挺亲的。看不出来,顾小姐居然有那么关心我的家人,却为什么就只连名带姓地叫我?”

    顾依晨抚额,“我叫你霍总,没有连名带姓。”

    再说,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还不赶紧想办法打点记者,不要让他们曝光这件事背后的内情。俏脸一凛,又道,“你别拿这种事来麻烦爷爷他老人家。”

    霍天远煞有介事地摸了摸鼻子,

    “我是没有去烦他啊,我只是跟我爷爷说,你在电影院睡着了,人家要散场锁门了,让他派个人来帮忙把他最中意的孙媳妇给弄回家去。老子爷还把我给吼了一顿:那怎么行?我孙媳妇喜欢在电影院睡,就让她在电影院里睡……”

    “…………”

    顾依晨顿觉眼前一黑:呜呜呜……她的脸丢到太平洋去了!该死的霍天远,他就不能叫醒她吗?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老首长给广电局领导打了个电话,这一层一层的电话拨下来,该有多少人知道,她在电影院睡着了的糗事啊?

    幸好,她不是在看歌剧的时候睡着了,不然,背后都得被人笑岔气了:这霍首长家的孙媳妇究竟是什么素质啊?没文化涵养还硬充场面,看什么高雅的歌剧!纯属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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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依晨兀自找着理由给自己台阶下,又不经意地问道,“爷爷还说了些什么?”

    男人不甚在意地回答,“没什么,就只是叫我下次别再带你来看这样的演出——”

    “演出?!”顾依晨耳尖地听到了,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霍天远已经领着她来到了她那辆mini-cooper前,语气漫不经心地,“哦,我跟老爷子说,我们在看芭蕾舞……”

    顾依晨再次两眼一黑,直接就想昏死过去:芭蕾舞和歌剧有差别吗?横竖不就在说,她没艺术修养,却偏要附庸风雅吗?否则,怎么会在中场睡着了?

    霍天远冷峻的嘴角淡淡地划过了一丝笑意,没理会她那点别扭的小资情结,上了车,便直踩油门,疾驰穿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心情,却莫名地轻快飞扬,扭过头去,含笑看着旁座的小妻子,随后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顾依晨,还有一件更丢脸的我没告诉你,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流了我西服上一大片水渍狼籍……”

    顾依晨满脸惊悚,眼珠子都瞪圆了:“不可能t天远你别诬蔑我,我妈说,我睡觉的样子可斯文了,怎么可能——”恶心。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事实上,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真的做过这样恶心的事。

    霍天远侧眸,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岳母大人要是看过她晚上睡着的时候,是怎么热情地钻进他怀里,估计是再也不敢用“斯文”这两个字来形容女儿了!

    (霍太太申辩:霍总,我只是错将你当成了温暖的抱枕而已,哪有什么钻进你怀里的说法?!)

    霍天远当然是不可能把她昨晚投怀送抱,外兼调~戏他小~兄~弟的事情如实相告的,轻抿薄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侧过右边肩膀面向她,伸手往自己的肩肘上指了指——

    顾依晨倾过半边身子,趴过去仔细看了看:一片纯黑色的西服胸口上,果然有一圈早已干掉的水渍残迹。

    小脸不觉就红了,耳后根也莫名地发烫,她懊恼地娇斥,“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霍天远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好意纠正她的健忘症,“刚才在电影院我就说过了,我试过叫醒你,可你不让我吵你。”

    “………………”顾依晨默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她这付丢脸的模样?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想起一幅,她嘴角挂了一串长长的透明液体,欲掉未掉,吧嗒吧嗒地沾落到男人衣服上的画面……

    顾依晨的娇区不由一颤:啧啧,光用想的,就够恶心的。

    ——霍总,这回还真是委屈你了!

    霍天远却在她面红耳赤的尴尬中,突然问了一句,“顾依晨,以后我们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

    “…………”顾依晨通红的小脸顿时黑了:“不要!”

    谁喜欢天天被人取笑自己流口水的样子?霍天远,你不要太欺负人!

    霍天远俊逸的脸庞倏地黯淡,没有再侧眸去看身旁的小妻子,只沉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顾依晨,你的心里还是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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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电视台职工大厦里一片深沉的寂静中,五楼幽暗的走廊里,响来了一阵踌蹰不定的脚步声,步子有些凌乱,还透着几分焦躁:

    何江洋眉头紧锁地徘徊在李潇的公寓门外,已经整整有大半个小时了!

    手犹豫着伸起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敢上前敲开她的房门:他说过,他不会再妨碍她的幸福,不会再心存冀望地刻意跟她见面,就该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的。他知道,她也不会想要再见到他的。

    可是,她昨晚淋得浑身湿透的,大半夜才气若游丝地回到公寓,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去上班,而且,他还听说,跟她一向关系很近的杨颖帮她向台长请了病假,据说是她病得很严重,根本上不了班。

    后来,他又不小心听到了杨颖和她讲电话,潇潇好像一直在哭,杨颖则在一旁给她总结归纳、出谋划策,

    “你确定他真的只是单纯地移情别恋,而不是因为他突然知道了你以前的什么事?男人都是很浅薄的,把那一层膜看得比什么都重,况且是霍天远这样有身份地位的富家公子,万一知道你那一晚不是第一次……”

    何江洋隐约猜到,可能是霍天远跟她提了分手,潇潇才会一病不起的?

    想到上次她为了挽留霍天远而不惜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了一地的惨状,何江洋眼皮不安地跳了一整天,担心了一整天,几乎不能安心做事。

    一直熬到加班结束,他才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职工大厦……

    他很清楚,不亲眼看到她的样子,自己的心根本不可能放下来。

    在李潇的房门站了大半个小时,何江洋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症结所在,这才稍稍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一手握成拳状举至嘴边,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便举手按响了李潇房门的电铃——

    “铃铃铃……”

    电铃响过,直至他耐心地等了两三分钟之后,冰冷的大门内才透出一张苍白虚弱的脸蛋,李潇一袭颓废的素色单衣立在他面前,原存一丝期待的瞳孔透出了深深的失望,“是你……”

    话音未落,喉咙里已经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何江洋一颗心紧掂了起来,“潇潇,你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

    李潇碜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自嘲的讽笑,鄙夷地自她洁白如雪的贝齿间迸出一句,“怎么,何大记者是嫌落井下石害我不够,还想来看我的笑话吗?”

    何江洋一口冷气呛在了喉管中!原来,她以为是他去向霍天远告了密,才导致了她被分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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